浙江师范大学非洲艺术国际研讨会举行
提起非洲艺术,无论音乐、舞蹈,还是雕刻、服饰,都以其强烈而鲜明的艺术形态,为世人所知。马蒂斯、毕加索等西方艺术家,更是汲取了非洲艺术的智慧和精神,创造出了许多现代艺术的代表作品。10月29日,中国高等院校首个以非洲文明为主题的综合性非洲博物馆,在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正式开馆。同日,由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非洲研究院、音乐学院联合主办的非洲艺术国际研讨会也在该校举行。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周绍斌、非洲研究院院长刘鸿武、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王端廷分别主持了相关主题的研讨。
浙江师范大学于2007年成立了国内首家综合性非洲研究院,2009年,在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非洲艺术研究中心。西方现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是否能成为当下非洲艺术研究的切入口?对于非洲艺术的研究,能否回到其特有的社会环境中,复原那些最初的激情和生命?会议上,来自非洲和国内相关领域的学者、艺术家等近百人,就世界艺术体系中的非洲艺术、非洲艺术的历史进程与当代命运等话题进行了专题讨论。
【现状·疑问】
非洲艺术研究的“西方化”
非洲文化艺术在19世纪以来的100多年中,对于西方影响之深广,不言而喻。包括毕加索、马蒂斯、高更等有影响力的西方现代艺术家的许多作品,都对非洲文化元素与艺术样式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汲取与模仿。比如马蒂斯的油画《夫人像》,风格便取自加蓬木雕面具;毕加索的成名作之一《亚威农少女》,灵感来源于非洲中部扎伊尔木雕面具的艺术表现手法。由此,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邓福星抛出了他的疑惑:当下,这些被现当代艺术家复制和模仿的作品,能作为非洲艺术研究的标准吗?那些博物馆中陈列的彩陶,能作为原始彩陶来研究吗?“就像把西南少数民族的原生态歌手,送去音乐学院培训,并教授正规的练声方法,但这还能是原生态吗?”
邓福星认为,解读非洲艺术,需要还原它特定的生活环境。因为它是表现人体和生命的艺术。文身、面刻、陶雕、服饰、首饰,不管具象还是抽象,都是表现自身。而中国或者西方艺术,则是表现他人。“非洲艺术有很强的混融性,它把舞蹈、美术等造型艺术都融汇在一起。面具不是悬挂的,而要与跳舞的行为动作联系起来看,才能生动地展现那些优美的纹路。”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张敢认为,当下的非洲艺术研究一直模仿西方文化艺术的模式,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在现代人的视野中,非洲艺术是受过西方艺术影响的艺术。真正的非洲艺术应该是回归原始状态的生命,表现律动和热爱。”他认为,非洲艺术自身保持的状态是最纯粹的,“无论是对于神的敬畏,还是舞蹈和音乐,都需要通过我们自己的角度和视野去作价值判断,而不能通过别人的眼睛,这才是有价值的研究。”
【方法·探究】
不能仅以形式主义研究非洲艺术
研讨会上,由国内学者撰写的著作《非洲艺术研究》举行了新书首发式,其中一篇论文《百年来中国认知非洲艺术略史》受到了不少与会专家的关注。张敢认为,中国对于非洲艺术的研究处于初级阶段,还很薄弱,西方美术史依旧是人们关注的主体,而非洲艺术仅仅因为无法回避,才会匆忙“提到”,但大多还处于表面的介绍,未能深入研究。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张坚一直研究西方美术史,他也提出了疑问:非洲艺术的教材究竟该往哪儿放,是放在古代部分,还是中世纪部分?“这涉及到西方美术史的叙事结构。以古典艺术为核心的艺术史叙事影响了我们对非洲艺术的研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蒋跃也有一些担忧。他认为,艺术的差异成就了多元文化的发展,现当代艺术家将直觉世界的图像和人物,改造成了自己的艺术想象,作品充满了材质美感和形式魅力,但是,“这些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绘画家是否失去了本民族的传统?”
张坚认为,不能把非洲艺术当作人种学来研究,艺术家不是简单想通过个体表达一种神秘的力量,这是标本式的研究风格无法涉足的。因此,张坚提出了“田野调查”的研究方法论。“我们需要关注它背后的宗教、信仰、情感体验、艺术诉求。它是特定文化语境下的创造物,非洲史应与非洲艺术联系,我们也可以研究非洲艺术家。这样,艺术与社会文化的关联就显现了。若仅仅延续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形式主义分析去研究非洲艺术,是不够的。”
曾旅居非洲20年的人文摄影家梁子表示,研究非洲艺术只有实地考察、体验,才会得到更深刻的感受,研究也才更为透彻。厦门集美大学文艺理论研究部主任程原认为,应该不断关注感性文化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担当的角色。“当文化成为自然的一部分时,艺术才是有力的。当身体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成为表达历史的载体,当内容与形式合为一体时,非洲艺术的价值诉求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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