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知者无畏”,当年的郑忠版画“横空出世”,惊起一滩沙鸥,是年轻的印染工程师持“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的借鉴与大胆探索所致,一方面没有受到传统版画的影响,一张白纸可以任性“妄为”,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耳而痴迷于“墨象语言”的纯粹与精微演化,另一方面是这个“武林高手”的精力过剩藉著天赐良机、环境、道具、材料、语境而作的天问式的“倾情一游”。
由初学的师范美术专业基础掌握了几项简单的原则,从工艺中发现了“偶然”,将其实施为必然,然后“郢书燕说”升格为自己的“语言手册”,如此反复发作、演绎,缀成前无古人的“郑忠版画”。这己经是一个经典的美术创新案例,九十年代业己为专家学者所肯定,可惜的是因为作者是无权无势的职业画家,止于如此这般耳,没有升格到应有的历史高度。
而对于版画二十余年的惨淡经营闭门造车自成体系,对于艺术语言的独特见解与敏感,又因对“物性”“气格”“诗性”的天赋异禀,误入新水墨画深处。
如果是学所谓的国画专业出身,势必未能免俗,而作东施效颦之举。
版画家对空间氛围的灵敏与营造及精神指向性,使的作者在十多年的水墨画探索又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斑斓旅程。
在郑忠接触“新水墨画”之前,偶尔看到过的是所谓的“实验水墨”,以当时的版画家的眼光来看“还真真没有当回事情”,和他别出心裁的版画相比实验水墨画的“体量”“质量”显然弱了、轻了、简单了。
而我对之的理解显然略胜一筹,这并非孤芳自赏“黄婆卖瓜”,仅从2009间我在观澜版画基地“心血来潮”的处女作《谷音系列之一》于八年后入选“香港全球水墨画500强大展”便可窥见一斑。是美学的起点不一样,是实践的高度不一样,是观察的方法大不同,是知识体系完全有别于平常传统一脉的“国画家们”,灵光一闪,大刀阔斧,随机生发,将错就错,推波助澜,细心收拾,最后整理,平衡节奏。
正如香港全球水墨画组委会在对郑忠《谷音系列之一》的评价中所言:郑忠的抽象画,尽力考虑哪一种形体合乎自己理想中的意境。西方的抽象画是以理性分析为出发点,而郑忠是以感性的意境营造为出发点。他的画面总是寻找一种激情的膨胀与释放,有对冲的「爆破点」,更有舒缓的融合点。更为难得的是,在作品感性释放的前提下,他非常注意经营一个小的空间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既包括对形体本身的推敲,也包含每一块颜色的对比与融合。当然,这种完美地道的意境展现,需要画家对材料具有超强的控制力以及对画面色彩相融相撞后有精准的预判能力。”
感性在前,理性在后。“敷墨”在前,版画家眼光的整肃吏治在后。这便是郑忠水墨与众不同的魅力之所在。并且具备了向着水墨形式自身的“纯化”进军的潜能。
“黄宾虹、张大千等人在60年代推进了山水画局部皴法的笔墨抽象化。但他们没有解决水墨画在气格或诗性上的现代性转型”“谷文达在80年代的水墨探索是张大千模式的进一步现代主义”(朱其语)并无本质的区别。“周韶华是较早在水墨画中吸收了构成主义的构图形式,并在构成的结构中植入中国符号”(朱其语)并不彻底。90年代张羽的《灵光》曾让我眼睛一亮,但后来张兄精力不继,“王顾左右而言他”,(这条创新之路本可高潮迭起,可惜只是陈咬金的三板斧)其它作者大同小异耳。
所以历史发展到今天,昨天“中国美术南通现象研究展”给我于美术史的时空临时观照、审视、梳理,心中一亮!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将现代水墨画的革命进行到底,舍我其谁乎?
写于CZ6366航班、高空飞行中。
40年了!
从1979年10月穿上军装,踏上海南岛的大地、庶守边疆,风风雨雨、日夜兼程,兵学工商艺,整整四十个年头!
蓦然踏上这第二故乡的大地,天风海水,椰风听涛,情不能已!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为纪念那段火红的青春年华,为触摸那风雨不蚀的难忘记忆,心血来潮,老夫聊发少年狂,谨以一个人的半马来铭记在心!承前启后,不忘初衷!
“天风海水能移我情”岂止是诗意,对于郑忠艺术创作己经是一种方法论了。水何澹澹山岛竦峙,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为了进一步展现新中国成立以来各个时期的美术代表人物的创作业绩和艺术成就,进一步弘扬中国美术文化,展示新中国60年中国美术家的艺术风采,也为后人研究这个时期的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