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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悬疑宅家「悬疑恐怖的小说」

2023-10-30 08:41:22

荒山、古庙、孤宅、孤女、变异蜘蛛、趴在车窗上的男人头、整日昏睡不醒的老爷、阁楼上的疯女人、浸泡在玻璃容器里的婴孩……你以为这是蓬蓬鬼话,或是满纸的胡言乱语,实不知,这是滚滚红尘里被利欲炙烤着的人心算计、倾轧、掠夺乃至谋杀与自戕。

提着柳条箱只身走出火车站的女高中生叶惠珍,父母新亡,乱世孤女,一如随贾雨村投奔外祖母家的林黛玉,外祖母亦或姨妈的一纸关怀,恰如生母在旁。早年,姨妈嫁给了大军阀孙传芳的亲信陆应元,长袖善舞,加之经营有方,如今已是坐拥产业无数。只是夫妇二人膝下冷空,至今未生个一儿半女。

读至此处,不难料想,对女学生叶惠珍来说,纵然是寄人篱下,凭着商贾豪门的表小姐身份,前面的路也定是风光无限。更何况,姨妈陆太太的来信,又是百般关爱。

只是,随着汽车一路驶出闹市,穿过丛林,越过荒山,迎着前面独自矗立在半山腰的墨灰色大宅开去,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恰此时,汽车抛锚,车窗上一颗伸着长舌的满头血污与泥灰的男人头颅,突然逼进女学生的眼球。

而这一切,只是《孤宅》悬疑惊恐的开始。她的到来,开启了闭锁在深宅大院里的一切诡异、疯狂、死亡之谜。

一如既往的混杂着古典与西洋情调的民国贵族,一个被影视、小说摆弄过千百次的家族文学主题:财产争夺、子嗣继承、妻妾争宠……沈太太为了情夫挪用大哥陆应元的大笔钱财,恰被姨太太发现并遭威胁,陆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与小姑子沈太太合谋流掉了姨太太的胎儿;为了保密,陆太太用药迷昏了丈夫导致他一直昏睡不醒。而这一切的根源的根源是,当年恩爱的陆氏夫妇生下了一个怪胎儿子,为了名誉,他们搬来荒郊野外筑宅居住,以便将合体婴儿的怪物儿子藏于地下室……孤宅里的人,各个心藏秘密,而只身前来的外人叶惠珍,原来竟是杀了人的丫头,真正的表小姐从未来过这座宅子……

如果只是如此,读者大可到此打住。毕竟,这样的红尘纠葛、人间风月,在张爱玲那句“咿咿呀呀的胡琴声”里早已写尽。

偏偏这又是一本不应该被错过的小说。 一切的悬疑小说,归根结底,闹腾的无非是人间的那点事儿,或是人鬼情未了,或是人心大乱的故作惊恐。一惊一咋地告诉你一个热闹非凡的故事,看完了也便罢了。好看的是故事,总是缺了那么一丝韵味与回旋。

《孤宅》大概是不可多得的靠语言文字取胜的悬疑小说。无论是场景描写,还是人物语言、神态等细节的描摹,作者都能以极其精致、灵动的语言描写,来烘托出一股股故事情节所必需的氛围。它的悬疑,不是靠生硬牵强的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针脚缜密的文字气息。

当爱慕惠珍的沈志贤看到受伤后的她没有在房休息时,文中有这么一句:“……她带着鼻音答道,濡湿的睫毛微微下垂,像片薄薄的雪情的扇,在他的心中轻轻翻动着。”写出了深陷爱情中的男人内心无尽的柔软。这样的语言,如若只是像吃速食面那样的消遣故事情节,是断不能品味得出它的美的。又如惠珍的订婚宴上,沈太太猛然发现留声机里不知被谁放了引发事故的曲子,突然楼上传来一声骇人刺耳的尖叫,满屋子的商贾名流顿时呆若木鸡。

作者在此处用了如下一段文字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推到读者面前:“熏漆的木梯间似有一种没有尽头的沉寂,一溜惨绿漆的宝瓶式栏杆,被恹黄灯光斜斜地划到墙上,极细长的乌蒙蒙的引子,一棱一楞的,无边际地横列在篮彩的赭红印花墙纸里。”无论是对彼时楼梯、墙的静寂的描摹,还是各种表现色彩的词汇的叠放,都极其强烈地烘托出了被楼上突兀的尖叫声惊骇的群人的内心世界,以及瞬间凝滞的诡异画面。

通过色彩、画面的细节描写,烘托出行文所需要的场景氛围,传递出人物内心世界的微妙与诡谲,从而将小说的情节一次次推向令人窒息的悬疑与惊恐的高潮。

初读《孤宅》,一路看得人哑然,作者如此精心打磨的语言,难道只是为了一再地烘托一个个惊悚的画面?或是故作高深地布下一个个悬疑的圈套?带着那些“变异的蜘蛛”“血肉模糊的男人头”“阁楼上的疯女人”的诡异,一步步走向故事的结局,作者才颇有些苍凉地道出了一对乱世中历经人世变故的男女,一如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写到的,只是白流苏和范柳原终究在坍塌的城墙下成就了一堆姻缘,而惠珍,只能带着她的不堪和沉重,逃离爱恋她的沈公子。一味疯狂地攫紧自己家族女一号地位的陆太太,与姨太太斗,与丫头斗,与命斗,与整个世界斗,终究是把自己焚烧成了一把灰烬。一切乱象,一切魔障,皆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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