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啸川&罗颖
采访丨罗颖&啸川
摄影丨啸川&罗颖
地图绘制丨乐天
图片提供丨部分受访艺术家及《Hi艺术》资料库
昆明艺术地图(点击查看大图)
昆明长水机场外翻腾的云
市中心的南屏老街
昆明老街
边境的火种与传承
云南是民国时期中国的大后方和避难所,除了西南联大迁入昆明八年,还有国立艺专南迁昆明的两年,留下的文化艺术的火种迄今仍在熊熊燃烧。但很难说云南或者昆明是一个艺术中心,虽然这里的确不断向中心输送着人才。从姚钟华的“申社画会”开始,云南首次进入了中国美术史版图。“85时期”的云南同样是非常重要的艺术阵地,数个谈论中国当代艺术难以绕开的响当当的名字,比如张晓刚、毛旭辉、叶永青、唐志冈、潘德海等,均是从这个边陲小城一步步走向了家喻户晓。“谱系+”展览前一晚,姚钟华、毛旭辉、唐志冈、曾晓峰、张晓刚、李季等老友共同相聚在聂荣庆组织的小型派对
在当晚的小型派对上,那些方才从聂荣庆书中读过的20世纪80年代云南艺术圈的鲜活人物,仿佛跨越次元壁一样一一出现——姚钟华、毛旭辉、唐志冈、曾晓峰、张晓刚、李季等老友聚到一起,因为一个共同的展览:CGK昆明当代美术馆(下文简称CGK)举办的“谱系+——1978年以来的云南油画”(下文简称“谱系+”)。 早已走出云南的张晓刚在当地艺术家和美术学子的心中,更接近于一个传说或想象。吉林人潘德海多年前移居北京,甚少回来。不得不提的叶永青,因为备受争议的“抄袭”事件,大家在谈到他时也变得小心翼翼。但无可否认的是,叶永青对云南当代艺术的推动功不可没,是当地帮助和提携后辈的典范。他在20世纪90年代末创立的集餐饮、酒吧、茶室、画廊、美术馆等功能于一身的上河会馆,成为彼时昆明唯一一所经营当代实验艺术的空间。此后创库的成立,也与他的积极推动密不可分。
创库的TCG诺地卡艺术中心搬迁通知
如今的创库一角
20世纪90年代以后,创库对昆明当代艺术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当我们将创库之于昆明,比作蓝顶艺术区之于成都时,唐志冈颇为激动地连连否认。“应当说成都蓝顶相当于我们这儿,北京的798也是2003年才开始有的,蓝顶就更晚了,创库是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艺术区。”二十年后的今天,创库已褪去了昔日的光环。艺术区内曾经的上河会馆被一家叫“源生小院”的餐厅取代,已有二十年历史的诺地卡艺术中心也因为房租上涨无奈搬离。创库只剩下唐志冈和毛旭辉两位知名艺术家的坚守,在今天显得有些落寞。曾经的上河会馆被一家叫“源生小院”的餐厅取代
不同于其他艺术区,创库将艺术家工作室设在二楼,一楼留做画廊、餐厅等商铺使用,陡峭的楼梯令人胆战心惊,毛旭辉却说,十几年了,闭着眼都可以下楼
是大树,也是珠玉
“50、60后”这一代叱咤风云的艺术家们,在云南成长、生活、留下、出走又归来,这片土地给他们的创作赋予了特别的张力。几十年后,出走还是留下,仍旧是影响年轻一代创作状态的关键所在。如今云南当代艺术的新生力量主要来自云南艺术学院(下文简称云艺)和云南大学艺术学院(下文简称云大)。在唐志冈和毛旭辉的带领下,这两所院校为中国当代艺术的舞台不断输送着新鲜的后备力量。
艺术家唐志冈
唐志冈工作室
“今天的大环境很难让孩子们静下来,为了生存、为了被看到,太容易被干扰。互联网时代太容易看见其他东西,孩子们慢慢就样式化了。容易安静的地方反而是北京,恰恰不是云南。这里其实容易浮躁,老想着外面的事情怎么静得下来?”十月份即将从云艺退休的唐志冈,依然难掩对云南艺术教育的失望,坦言力不从心,但他仍鼓励年轻人去往北京等大城市。所谓大隐于市,大隐于嘈。
CGK昆明当代美术馆馆长聂荣庆
艺术家毛旭辉
毛旭辉工作室
艺术家栾小杰
栾小杰的“大男孩”系列
栾小杰工作室位于阳台一角,不足十平米
有时候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时候是珠玉在前。难以否认,这批重量级的“50、60后”云南艺术家在给本地带来前所未有关注的同时,也无形、且无意中给后辈投射下了巨大的压力。毛旭辉和唐志冈所能做的则是竭尽全力给年轻人制造更多的机会。每每有昆明以外的画廊主慕名前来想给毛旭辉办展,他总说“你对我也不大了解,要不先看看我们这个地方的年轻艺术家,先做做群展?”这大概是身为师长“总能做点什么”的良苦用心,有点像奢侈品行业心照不宣的“配货”。明日城市小区一览
朋克小区的硬核后辈,从未离开
对于多数云南的“80后“而言,他们不再为出走还是留下的问题而纠结。在被毛旭辉提携的后辈中,早已在北京做过个展的李瑞和陶发依然在昆明乐得逍遥。他们的工作室在同一个小区——“百年·明日城市”(下文简称“明日城市”)。通往“明日城市”电梯的通道
站在“明日城市”俯瞰昆明市貌
艺术家陶发
陶发工作室
陶发策划的展览“今天没有艺术”现场
艺术家李瑞
李瑞工作室
这种安于一隅也造就了毛旭辉口中的“纯正云南种子”。家乡元阳的美丽自然风光为他的绘画注入了独特的基因,他的画作中也始终保留了“云谷然”的签名——李瑞的哈尼族名字。在同辈艺术家眼中,李瑞显然是“成功”的。十月份在重庆的艺术仓库又将迎来他的最新个展。跟其他三四线城市不同的是,这批艺术家即便身处昆明,也从未间断去外面办展的机会,包括与艾米李画廊合作的马丹和与索卡艺术中心合作的荀贵品等。李瑞最近在看的书
工作室一角与毛旭辉等师友的合照
李瑞2011年在今日美术馆的个展“水风空落”现场
艺术家虞华
虞华工作室
虞华本科的专业并不是绘画,而是美术学。因为喜欢画画,她在2006年毕业后拿起了画笔,现在是一位全职艺术家妈妈。虞华创造的“兔子”形象在卡通盛行的年代很快进入了多位策展人的视野,是昆明少有的走“美术馆路线”的艺术家。她参加过2007年张晴在上海美术馆策划的“果冻时代”和2014年柳淳风在釜山双年展策划的亚洲特别展。在李瑞的引荐下,时任银川美术馆馆长的谢素贞认识了虞华,并邀请她参加“非常上瘾——日常生活美学的再延伸”,20幅参展作品全部被银川当代美术馆收藏。在虞华丰富的展览履历中,还包括2008年第七届上海双年展、2012年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首届CAFAM未来展·亚现象·中国青年艺术生态报告”等。从未和画廊合作过的她,作品商业状况并不如参展履历这么漂亮,平时有朋友喜欢就会去收藏一些。部分玻璃绘画装置
离开后,再回来
有人从未离开,也有人离开后,又再回来。比如刘晶,1985年出生的他已经当上了云艺油画系主任,付美军是其留校后带过的第一个班的学生。他本科就读于四川美术学院,亲历过买家带着现金前往工作室“采购”画作的黄金时期,甚至有人当场拆掉框子直接将画卷走。刘晶也曾萌生过出国继续深造的想法,但终究没能顺利迈过英语这道坎。之后机缘巧合考上了云艺杨一江的研究生,毕业后顺利留校。
艺术家刘晶
刘晶在“谱系+”中的展出作品《空间与倒影》140×140cm布面油画 2012
艺术家苏捷
苏捷在“谱系+”中的展出作品《我们在焦虑中判断未来》80×120cm布面油画 2019
苏捷在云南艺术学院里的画室
我们此行接触到的年轻艺术家们在谈及创作时,“自我”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苏捷也不例外。虽然从上学到工作,画画从未间断过,但面对架上绘画,他仍坦言时感迷茫,甚至会质疑它的可能性,因为他也会被其它门类的表达方式所打动。在昆明生活了十多年,苏捷觉得,昆明艺术圈最重要的特点是对彼此的尊重。他仍记得唐志冈老师上课时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于绘画,而是希望他们建立独立人格,深谙“学者生、似者死”的唐志冈对学生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要像他。在苏捷看来,比起同级别的城市,如长春、南宁等地,昆明的展览机会还是多得多,甚至可以有选择。他的个展“城市纪念碑”刚刚在5月31日结束,地点就在CGK楼下的1903空间。艺术家苏家喜(左)和苏家寿是双胞胎兄弟
苏氏兄弟则在北京待了六年之后,陆续回到昆明。弟弟苏家喜在离市区30多公里的呈贡大学城附近的众合东苑租了一间工作室,一年一万多块钱的房租跟北京相比压力骤减。苏家喜曾经与上海的全摄影画廊合作过,陆续参加过一些活动和群展。尽管昆明并不存在所谓的艺术市场,但小范围内仍有一些固定的藏家,相互之间的推广介绍也让苏家喜得以持续创作。苏家喜工作室
因为有过在北京闯荡的经历,苏家喜并不会盲目地逐梦大城市。他觉得说好听一点,大城市会激发个人的斗志,但并非总是以一种积极的方式,也会让人更浮躁,难以沉淀。而昆明的好处在于外围的刺激并不大,可以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每年如果有时间、有机会,出去溜达溜达,保持跟外界信息的更新就很好了。 相比弟弟苏家喜的单打独斗,在高校拥有稳定工作的哥哥苏家寿对所谓的“体制内”并不抗拒,刘晶跟他一样。在刘晶看来,自由艺术家可能比体制内的老师所受限制还要大,起码他不用核算创作成本,有一份稳定的工资补贴家用,教学的同时兼顾创作。比如国家艺术基金,就对体制内教师扶持力度很大。刘晶感慨道,“在昆明还能生存下来的艺术家基本上都有稳定工作,没有稳定工作的那批人都逐渐脱离了艺术圈。”这或许也是云南“70后”艺术家缺席的重要原因。唐志冈对此独有一番解释,认为他们“生不逢时”。曾经也有香港某画廊票友轰轰烈烈地代理过他们,遭遇金融危机的时候票友将所有画作全部藏在家中,既不宣传,也不推广,到最后廉价抛掉,重创了这批“70后”艺术家。苏家喜在“谱系+”中的展出作品《入林》270×200cm布面油画2018
苏家寿在“谱系+”中的展出作品《刺青》40x50cm布面油画2014
苏家寿在“谱系+”中的展出作品《喜鹊》24×30cm布面油画2014
另一位同样选择回到昆明的,是苏氏兄弟的好朋友程新皓,也是近年当代艺术冉冉升起的新秀。近期他的个展“愚人金”正在OCAT深圳馆展出。程新皓1985年出身于玉溪,小学时来到昆明,2013年获得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博士学位。因本科时选修了朱青生的艺术史,受到感染并折服于艺术。2013年7月甫一毕业,他就回到昆明投入到创作中。其作品以摄影和录像为主,后期加入了装置。他的所有项目虽然不局限于云南,但都跟云南相关,回到昆明成了必然。程新皓最早的作品《对一条河流的命名》拍摄的正是盘龙江——那条贯穿昆明南北的河流,也是聂荣庆笔下的“塞纳河”。他从盘龙江开始回看整个城市的变迁,包括自己与城市的关系。
艺术家程新皓
贯穿昆明的盘龙江
程新皓在OCAT深圳馆的个展“愚人金”现场
程新皓《愚人金》截图 17’2” 三屏录像2018
从化学到艺术的急转弯足以看出程新皓的特立独行,他固执地不想有太多商业上的牵制。他的工作室就在自己家中,也因此省下了一笔房租开支,创作资金主要来源于各类艺术基金的申请,比如《小村档案》得到2012年OFPiX基金资助,《莽》得到2014年新浪图片创作基金和2016年谷雨·丹枫非遗基金的资助。2019年之前,在想清楚自己的作品是否会迎合商业化、在缕清自己的创作之前,程新皓甚至拒绝售卖作品。如今他想通了,确信自己不会被商业绑架。说到昆明或云南的艺术生态,程新皓觉得“很难把云南切割出来作为一个自足的生态”,因为几乎每个云南艺术家都跟外面有着某种关联。而昆明本地也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艺术生态链,在CGK之前,昆明连一个像样的当代美术馆都没有。艺术家付美军
付美军2018年在玉兰堂的个展“过去进行时”现场
付美军是我们此行云南途中深入了解的最年轻的艺术家,1989年生于大理的他还能勉强搭上“90后”的车。我们在CGK见到了正准备将工作室从重庆迁回昆明的付美军。近日得悉,他已经在呈贡大学城周边租下工作室,便宜又安静。云艺毕业后,他去往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继续深造,一度过着大理、重庆两边跑的生活。为了生活,他找了一份在某三本院校教书的工作。上了一段时间班后,付美军觉得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自己,又重新做回了全职艺术家。 尽管没有直接师从于毛旭辉,付美军依然着迷于毛旭辉“剪刀”系列的图示性并深受影响。他的作品中有高纯度的色块和平滑的肌理,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物体被符号化后放大,营造出一种小品似的幽默。2014年,他因斩获“新锐绘画奖”银奖被发掘,在北京的玉兰堂画廊已举办过两次展览,销售状况喜人。先前除了本科在云艺之外,付美军与昆明的关系并不大,但这仍不妨碍许多人谈起他时,把他当做昆明年轻艺术家的突出代表。
艺术家周凤仪
周凤仪毕业后都没有找稳定的地方做工作室,很多画都是在临时搭建的地方完成,图为她现在在昆明的居所,也是她的画室
因为多数作品都是在单色基础上再做肌理,周凤仪笑言一般投稿都选不上,她近乎要放弃展览投稿
屈指可数的艺术机构
如果说过去的上河会馆是昆明仅有的艺术坐标,那么今天再来盘点这里的商业和非商业机构时,仍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CGK昆明当代美术馆、位于西山同样隶属于地产商的艾维美术馆、TGC诺地卡艺术中心,以及刚刚于2019年年初关闭的苔画廊…… 1999年成立的诺地卡艺术中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由瑞典人创办,是当地艺术家眼中最前卫最具实验性的艺间。尽管它的功能并不纯粹,同时举办音乐、戏剧、表演等对外文化交流活动。因为房租上涨,诺地卡艺术中心于2018年搬离了它的创始之地创库。新空间位于润城第二大道,是昆明新晋的一处商业综合体。尚处于试运营阶段的诺地卡正在展出七位艺术家的群展“Hello Goodbye”。作品明码标价,多在一两千元,已有几幅贴上了红点。TGC诺地卡艺术中心外观
诺地卡艺术中心新址位于润城第二大道,也是昆明的一个新兴商业区
作为该展览的策划人和参展艺术家,周凤仪也有四幅作品在其中。她选择的是与自己同龄的“90后”艺术家,这也是我们此行第一次看到“90后”作品的面貌,媒介涵盖影像、绘画、水墨。2019年6月15日在诺地卡开幕的展览“Hello,Goodbye”
如今在昆明领衔的专业艺术机构非CGK昆明当代美术馆莫属,它位于“公园1903”商区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凯旋门”,隶属冠江集团,由聂荣庆全权掌舵。美术馆于2018年3月正式亮相。开馆展“地缘笔记”主打本地牌,十位“80后”艺术家(程新皓、郭棚、贺晶、何达、李钢、林子丹、李东海、苏家喜、颜俊杰、叶甫纳)全部与云南有关,或生长在云南、或学习在云南、或创作在云南。“公园1903”商区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凯旋门”
CGK昆明当代美术馆正在展出的“谱系+1978年以来的云南油画”,柳淳风担任策展人
CGK昆明当代美术馆策展人谢飞
苔画廊创始人、艺术家刘丽芬
艺术家赵爽在苔画廊的个展现场
2014年,Janeric Johansson个展在苔画廊展览现场
首届云南杨丽萍国际舞蹈季工作坊:《呓语芽生——氣》在苔画廊现场,表演:潘泌,潘宇 2012年 摄影:王鹏飞
画廊最初拥有两个空间,其中一个是独立文化综合体验店,包括声音/音乐试验场、讲座、艺术衍生品、绿植花卉和咖啡。刘丽芬希望从生活美学方式的引导到认知艺术,普通大众从消费咖啡开始,慢慢地享受一屋子鲜花绿植艺术的空间,再进入艺术品收藏。2015年,画廊将业务全部集中在经营艺术品上。刘丽芬表示,昆明的艺术市场进程非常缓慢,画廊一直以普通家庭的收藏为主。“斜杠青年”的乐土
尽管机构稀缺,但并不妨碍艺术活跃分子施展拳脚。2007年至2018年在TCG诺地卡艺术空间担任了十余年总监的罗菲就是一个典型,他既是策展人、写作者,也是艺术家。他笑称这种“斜杠青年”的状态在青年艺术家群体中十分普遍。
独立策展人、艺术家罗菲
2005年“江湖”第三回:户外移动影像计划,通过自制的一个小推车,国内外艺术家们的录像在昆明的大街小巷流动放映
2005年4月,“江湖”第四回“超级倒叙”表演现场,昆明实域空间
2005年5月28日“江湖第五回”在丽江古城,艺术家们蒙上眼睛穿过丽江古城去爬山
我们本以为昆明的艺术家大多从事架上绘画,罗菲却告诉我们,在2000年到2005年间,昆明艺术家在新媒体领域十分活跃,尤其许多年轻艺术家都会尝试装置和影像。架上绘画的回潮则是在2006、2007年前后,艺术市场辐射到云南以后的事了。罗菲还张罗过一年一度的“合订本计划”,这是自2006年开始,每年由居住或旅居云南的艺术家集体完成的限量版艺术家书籍项目。通常在春节前发布,每年由不同的艺术家组织策划,以低成本众筹的方式筹集活动经费。2006-2013年的“合订本”
合订本2017“尚未完成”画册内页白雪娟作品
合订本2017艺术家与昆明合影
来了并不想走,下一个艺术移居地?
我们曾在经历过Art Chengdu之后感慨成都的城市魅力,感叹并非是艺博会给成都加分,而是反过来,成都给艺博会加了分,依依不舍地唱着“带不走的,只有你”。在亲临昆明之后,相较成都,“来了就不想走”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难怪尚未可以谈论“艺术生态”的昆明,竟吸引了不在少数的外来艺术从业者定居于此。滇池湖畔
为了进一步展现新中国成立以来各个时期的美术代表人物的创作业绩和艺术成就,进一步弘扬中国美术文化,展示新中国60年中国美术家的艺术风采,也为后人研究这个时期的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