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艺术展览 >

生活就是肆意挥洒 北京街头涂鸦故事

2022-05-20 01:00:10

在北京有这样一些特立独行的年轻人,他们多出生在“80后”,所从事的“工作”是在很多人眼中既神秘又带着些叛逆的涂鸦,而多数时候他们不仅不能从这份“工作”中赚钱,还要为其“买单”。在接触这些年轻人时,第一印象是他们“全副武装”在墙上涂鸦的动作很酷,和他们聊天又会发现他们其实内心相当单纯简单,而在和他们告别,看着他们背着几大包涂鸦喷漆准备坐公车长途跋涉回家时的背影,又不免有些心酸……

你不了解的涂鸦

涂鸦和嘻哈音乐一样起源于纽约布鲁克林区,上世纪60年代。开始只是年轻人简单在街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来对字母效果进行更多的研究和变化,涂鸦也真正开始多元化,出现了每个人独有的风格,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名字graffiti writers。

涂鸦专有名词

WRITER:涂鸦者

GRAFFITI:涂鸦

BENCH:涂鸦者聚集地,一般是指采点的地方。BENCHING:采点。

BITE:抄袭其他涂鸦者的视觉特色或制作风格(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BOMB:就是去涂鸦了!

CAPS:涂鸦专用喷头,有fat、skinny、German thin三种。

MONTANA:世界上最好的涂鸦专用喷漆。

3D:立体字格,由涂鸦艺术家phase 2最先使用。

TAG:现代涂鸦的最基本形态,可以是用喷漆或者马克笔书写涂鸦者的签名或代号。

ABS和观音的作品“视死如归”

 ABS 涂鸦像吃饭一样不可少

ABS CREW成员分布北京、天津、西安、大连等地,成立于2004年,目前有4名成员,分别是ANDC(陈创)、SEVEN、SCAR、NOISE,致力于推动涂鸦艺术的发展和传播。

偶然一次喷漆 爱上涂鸦

1986年出生的陈创还在天津读设计时,父母以为他将来会成为一名设计师,但是没想到他却整天跑到一大片废墙上乱涂乱画。最后,还没毕业,陈创就跑到北京一边上班,一边涂鸦。“第一次看到涂鸦还是从电影的片段中,当时就被那个场面震住了,后来开始关注一些graffiti的网站和论坛,偶然一次机会,我买了几瓶喷漆在墙上试了试,就爱上了这个文化。”

在北京,陈创认识了很多涂鸦的朋友,周末的时候大家会约出来一起喷东西。但是有工作就没有时间涂鸦,后来他就干脆放弃了工作,渐渐在涂鸦上面也寻找到了一些可生存的方式。

陈创(左)和Yumi(右)合作创作涂鸦作品

做兼职坚持涂鸦

比起深圳、广州、武汉这样的城市,涂鸦在北京的发展相对较短,也就刚走过10个年头。北京的涂鸦圈子并不大,稳定的团队不过三四支,从事涂鸦的人有40个左右。陈创和他的队友们每周末最期待的就是和其他做涂鸦的朋友聚会吃饭,“大家白天一起去找墙壁喷东西,晚上一起吃饭聊天,感觉只要是做涂鸦的都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就像一个大家庭。”

涂鸦专用颜料比想象中贵些,据陈创介绍,一罐颜料大概在40元左右,一个作品花费在400~500元。如何平衡做涂鸦的金钱支出呢?陈创所在的ABS像其他北京涂鸦团队一样,有时会接到商业涂鸦的工作,但时有时无,不得已陈创找了兼职去做,收入不多,但保证了最起码的生活。

陈创每次创作完作品都会用相机记录下来,但让他觉得最伤心的事情是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就被别人破坏了。“就像自己的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这是每个涂鸦人最不愿看到的。”

北京的涂鸦墙很少

在美国、欧洲的很多城市,常常会看到某个街区有一大片艺术性很强的涂鸦墙,而目前在国内,至少在北京,很少能见到赫然一片的涂鸦墙。实际上,陈创和队友们能够涂鸦的基本被认定合法的场地也就那么几块,包括798内6号停车场的一面涂鸦墙,还有北京服装学院附近的一面墙。每到周末,常常会看到一些穿着个性的涂鸦爱好者们在上面尽情喷洒。

涂鸦这个还是带着些叛逆气息的艺术行为会是这些涂鸦少年未来的选择吗?陈创的回答很有代表性:“现在我们能做涂鸦就已经很高兴了,对未来理想状态的设想其实我有很多,以后想自己开家店,卖一些跟涂鸦相关的产品,像喷漆、杂志、服装等等,靠这个去维持我们的创作。未来在有生活来源的基础上,一定会坚持做这个。”

北京喷子 喷洒内心真实

北京喷子(BJPZ CREW)涂鸦团队是由0528、MO(王墨)、ALS创建,成立于2007年,成员目前已有7人,分别为0528、MO、ALS、SOOS、ZRAK、QER、CROWN,均为活跃的涂鸦者。

 

爱上涂鸦从滑板开始

张大力的“大人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北京城时,土生土长的北京男孩王墨还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涂鸦,那时他13岁。直到1998年上艺术高中,王墨玩上滑板才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在多次观摩国外的滑板音像资料中,他看到了漂亮的涂鸦背景墙,那些画笔触随意狂放,强烈的视觉效果彻底把从小学国画的王墨给震住了。他觉得,它们激发了自己的创作欲望,令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表现方式。从此王墨迷上了涂鸦,胡同小旮旯里、街角、众多拆迁的旧房子、仓库的墙上、地下通道、立交桥下,都成为了他练手的地方。

 涂鸦不是副业

王墨和队友们没想过挣钱,成立涂鸦团体的初衷纯粹是志同道合。团队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人像或动物或线条,注重中文字体则是王墨的特长。当个人单独作画时,风格特明显。而这些不同的风格组合在一块,则成为了另外一种风格。2008年在涂鸦圈,“北京喷子”崭露头角,一些大公司开始找上门来,请他们去做商业化涂鸦。“商业化确实会促进涂鸦的发展,我们也能赚些外快,但倘若把它当成一份工作做还不如不做,因为你的灵感与个性会逐渐被商业给磨掉。”王墨说得斩钉截铁,身为时装秀导演身份的他,还是愿把涂鸦当成一种创作、兴趣,而不是副业。

越限制 越刺激

王墨和队友们现在很少去798艺术区,即使它是北京当代艺术家和画廊聚集的地区,如今管理也开始变严。只要手拎漆罐往墙上一喷,保安就会阻拦,为此他们曾被罚过好几次。“现在能让自由涂鸦的空间越来越少了”。骨子里的叛逆像火山不断喷发,越限制,王墨越觉着刺激,在风高月黑的深夜,王墨和同伴们还是会外出,边走边喷。第二天去看可能它们已经被覆盖了,心中不免会失落,也可能会看见很多行人在作品前驻足观看拍照留影,就觉得很有艺术创作的满足感,非常快乐。

现在社会上对涂鸦的接受程度较几年前宽容多了。王墨认为,让涂鸦真正从“地下”转到“阳光地带”, 公共空间变成大型涂鸦场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若真如此,街头涂鸦也失去了它本身特有的反判性和野气”。

观音 想让更多人看到

观音(KWAN-YIN)涂鸦艺术工作室成立于2006年,团队的名字通过“观音”来暗指同样是外来文化的涂鸦艺术如果要在中国发展,首先就必须融入中国的文化和社会环境。现团队成员共9个人,分别在北京、武汉、重庆等涂鸦活跃地区,成员分别为Yumi、Nato、EricTIN、Jer、Keno、Jak、Ap、Viga、Scar。

强制视觉艺术

多数专业涂鸦者都是学习艺术专业出身,观音涂鸦团队的Yumi和他的队友们就都毕业于艺术院校,现在分布在全国各地,但目前专职做涂鸦的只有他一个。“因为在中国做涂鸦还不是很容易,为了保证生活有经济来源,其他成员都有自己的工作。”

寻找合适的涂鸦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得看墙的长、高,适不适合做涂鸦,同时还要看墙面的质地,是否适合喷漆。一般找到一面墙,涂鸦者习惯先在一个地方试探性地画一下,如果没有人干预,那么开始正式涂鸦。“如果不是公共场地,一般我们解释一下就会化解阻力。每次在街头做涂鸦时都会有路人围观,听到有人赞美时心里特美,其实涂鸦是抢夺眼球的艺术,不管你喜不喜欢都得看!”

商业涂鸦收入很不稳定

“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做得比较疯狂一点,当时生活压力小,毕业以后更多考虑生存的问题。我们也会做一些商业涂鸦维持生计,商业涂鸦室外室内都有,很多人需要它是为了去宣传或是装饰,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些收入。不过涂鸦现在还缺乏宣传途径,很多人想做涂鸦却找不到专业的人。”

作为一种新生事物,涂鸦被更多的人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Yumi和他的队友们说想做中国人的涂鸦,虽然用的是外国人的方法,但要做出中国人的感觉,加入很多中国传统元素,表现更多的中国主题。而实际上,目前能看懂他们心目中理想的人很少很少。

国内的涂鸦多数很健康

在美国如做非法涂鸦会被处以3年的刑期和很高的罚金,国外每个城市都会有自己合法的涂鸦墙供人创作,现在中国还没有针对涂鸦的明确法律规定,也没有法律规定的涂鸦墙,一般“非法涂鸦”会被处罚罚金或者作品被覆盖掉。

这些年来,涂鸦在国内的发展还是比较健康的,特别是北京奥运会前,10面宣传奥运的涂鸦墙出现在北京街头,改变了很多人对涂鸦的看法。这也给了涂鸦者们很大的信心,他们相信涂鸦的未来一定越来越好。

涂鸦在别处

1.著名的柏林墙已经成了涂鸦艺术家们的乐园。

2.美国街头涂鸦具有相当的艺术水准。

3.美国一家餐厅墙壁上装饰着涂鸦图案

4.人头马今年推出的VSOP限量版涂鸦酒瓶由有“亚洲涂鸦第一人”之称的MC Yan度身设计,体现了“跨越极限”内涵。

5.画满涂鸦的建筑已经成了美国街头文化一部分。

6.美国得克萨斯州奇特的涂鸦汽车展。

涂鸦在北京

7 .地点:北服、中日友好医院东墙

作者:北京涂鸦艺术家“饼干”的作品

8.地点:798艺术区

作者:“北京喷子”团队SOOS和0528作品

9.地点:西三环、北京理工大学西墙外

作者:不详(外地)

10.地点:大钟寺城铁站外

作者:“北京喷子”团队0528作品

11.地点:人大校园内原春华路

作者:“ABS”团队成员作品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

推荐阅读